4月14日,由willhill官方网站日语系主办,“一个亚洲财团”赞助的“从文学・文化的传统与共有展望亚洲命运共同体”系列讲座第四讲顺利进行。第四讲邀请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日本语研究中心教授张龙妹主讲,题为“东亚古代女性日记文学”。
讲座中,张龙妹教授阐述了“日记与日记文学”的定义及其区别。结合中国帝王的起居录,赵明诚日记,以及吴宓日记、蒋介石日记等中国男性的日记,说明在中国撰写日记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;而朝鲜王朝的日记,包括《承政院日记》以及李舜臣、柳成龙撰写的战中日记等,以及日本古代的日记,包括“三大御记”、藤原道长的《御堂关白记》以及女性日记的代表——藤原稳子仕女撰写的《太后御记》等,这些日记多属于朝廷官方的记载,多为男性行为,且多以实录的形式记载。与之相对,日记文学则采用虚构的文学手法,主题上有自我反省、关照自己内心的特征。因此,日记文学与日记不同, 日记文学可以说是女性日记文学的成分较浓厚。
对比东亚古代女性日记文学,中国女性撰写的日记,包括以明代王凤娴《东归记事》与清代《癸卯旅行记》为代表的旅行记,以及以李清照《金石录后记》为代表的私人日记,古代中国女性日记普遍缺乏自我观照,直至民国时期出现的鲁彦与其妻写的《婴儿日记》才可称得上真正的日记文学。因此,可以说中国的女性文学是一种新文学。同样,朝鲜王朝出现的以《仁显王后传》、《闲中录》为代表的女性日记,也多是记录事实,非个人关照。日本女性日记文学中,也出现了女房日记即官方日记,以及女性私人日记,包括《紫式部日记》、《蜻蛉日记》等。值得一提的是,日本的官方日记“女房日记”中,也掺杂了私人日记的虚构成分。张龙妹教授援引了《和泉式部日记》、《紫式部日记》的内容,对照《古今集》、《伊势物语》、《大和物语》等,指出日本女性日记文学的三个特点,即虚构性、自照性和题材特色——明确大胆写出自己内心的嫉妒。
最后,张龙妹教授总结了日本女性日记文学的成因,即日本古代社会女性不以妇德论,在婚姻制度上实行走婚制度的社会环境下,女性具有较强的咏歌技能,进而产生和歌式联想,最终创作出优秀的日记文学作品。